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Writer's pictureSwing Lam 林兆榮

記十年前漫天風雪——從名古屋乘鐵路橫渡津軽海峡到札幌


二十年前和十年前都在日本。二十年前從名古屋到正舉辦冬奧的長野,然後一別十年,直到大學要到名古屋擺展覽才再到日本。


完成展覽,和幾個朋友坐通宵巴士到東京,當時名古屋與東京尚有3-4度,天氣晴朗陽光普照。晨光熹微下踏上早班的東北新幹線,隨便喝個明治奶就睡,睡醒後窗外竟是漫天風雪。新幹線車廂恆溫好,窗外是仙台,車內感覺還是東京。當年新幹線只能到東北部的八戶,還要轉慢車到本州北極點青森,再轉往北海道的車。從東京到八戶,其實已是全程的三分二距離,但因為之後只有慢車,而且要帶背包,踉蹌的轉兩三次車,整件事變得漫長,折騰而有趣。


日本老牌歌手石川さゆり有首歌叫《津軽海峡・冬景色 》,故事從東京上野開始,而後坐火車到本州北部,被雪地覆蓋的青森車站。當時的人從本州坐鐵路到北海道,都要在青森站下車,乘客和列車分別登上青函連絡船。到北海道下船後,才上車繼續行程。這個女人獨自登船,看著津軽海峡冬景暗自垂淚,原來又是離開自己心愛的男人了,老土。2008年的青森車站不再是這樣運作——1988年起,列車從青森經青函海底隧道到北海道,海峡的冬景一眼沒看過。


青函海底隧道在2016年瑞士Gotthard Base Tunnel 開通前一直是世界最長隧道,隧道內甚至有兩個海底車站,吉岡海底和龍飛海底(皆已廢止),除非有特殊參觀,否則不會停車。而我只想在列車經過時瞟一眼,可惜「又訓左」。只記得供電不穩的列車有一陣煤油味,到達札幌已是深夜,這仍是我見過最浪漫的城市,這趟仍是我至今最重要的一次旅行。


現在新幹線從東京可以直接到北海道南部函館市,慢車已取消,連青森站也不再經過,想再試一次,已不可行。



津軽海峡・冬景色 - 石川さゆり: https://www.youtube.com/watch?v=JRS8jCyhuQ8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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